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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志愿技高一筹：冲稳保中引入局部零梯度组合（2022修订版）

晨雾 / 文

【晨雾按语】本文是晨雾2016年6月3日首发的原创文章。发布之后在全国考生家长以及志愿填报机构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力。原因在于本文所提出的“冲稳保中引入局部零梯度组合”的填报思路和方法，对当今最流行的传统经典的“冲一冲，稳一稳，保一保”+“所选高校拉开梯度”填报方法既有批判继承，又有创新。2021年根据新高考改革的实践增加了两个章节，“六、局部零梯度组合在批次合并后志愿填报中的应用”和“七、局部零梯度组合在新高考改革后巨大的应用前景”。让文章更加贴合新高考改革后出现的新问题。晨雾今天重新审视了这篇文章的全部内容后重新做了修改。文章个别有些“过时”的案例不影响对文章主体思想理解。希望本文的发布能对2022和以后的考生和家长志愿填报有所帮助。也希望大家拍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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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本文对传统的“冲一冲，稳一稳，保一保”+“所选高校拉开梯度”经典填报方法的局限性进行了分析，特别是对梯度问题的错误认识进行了分析。提出一种平行志愿“冲稳保中引入局部零梯度组合”的填报思路和方法。本文提出的方法是对传统经典的“冲一冲，稳一稳，保一保”+“所选高校拉开梯度”填报方法有批判的继承和创新。此方法技高一筹的精髓在于不拘泥于必须拉开梯度，而是根据具体情况灵活掌握梯度 — 把梯度用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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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全国各省几乎都在正常批次实行了平行志愿。连最“顽固不化”的北京也终于在2015年实行了考后大平行志愿。各个省的平行志愿设置虽略有不同，但是基本上大同小异。无非就是平行志愿填报学校的数量不等。有一些省区还在同一个批次中设立了先后顺序的录取分段或者分组。高考改革后的省份，无论是实行专业平行志愿，还是实行院校专业组的平行志愿，明显变化是可填报的平行志愿的“单元”数明显增加，最多的以“专业+院校”为一个填报单元的专业平行志愿数量达到112个（例如辽宁省）。而这个变化刚好让本文提出的“局部零梯度组合”方法发挥出更多的优势（我们在后面新加的章节会详细讲解）。

平行志愿的录取规则基本上都是分数优先，遵循志愿，一轮投档。在此基本规则下，如何填报平行志愿目前已经有了一些大家公认的实操要点，比如说：“依据分差或者排名对考生进行的定位选高校”，“选择的几所高校要遵循冲一冲，稳一稳，保一保的原则排列”，“所选高校之间一定要拉开梯度”，“填报志愿的时候一定要服从专业调剂规避退档风险”等等。这些实操要点在考生家长中迅速普及，对于考生和家长填报高考志愿起到了非常好的指导作用。确实显示出平行志愿的优越性。

一、志愿填报真的变简单了吗？

以北京为例，2015年首次实行考后知分知线大平行志愿，从新发下来的2016版《全国普通高等学校在京招生录取分数分布统计》（大厚本）上能够看出一个十分明显的特征：所有高校录取扁平化非常明显。更具体表现在中高分数段录取人数减少，录取考生向最低分数段密集排列。仅以北京航空航天大学为例（如下截图），2015年北京航空航天大学理科在京招生计划225人，实际录取232人，其中153人是在最低分数段670-679分数段录取的，占实际录取人数的66%。剩余34%考生是在680-689分数段录取的。并且只需670-679和680-689两个分数段就录满了全部考生。录取“扁平化”非常明显。对比一下2014年的数据,2014年北京航空航天大学理科在京招生计划237人，实际录取285人，分布在从640-709七个10分分数段中，其中640-679四个分数段比较均匀地分布着270名考生，占实际录取总人数的95%。

2015年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本科一批理科录取分数分布

2014年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本科一批理科录取分数分布

这就是说，首年实行考后大平行志愿以后，在高校提档线门槛附近录取的考生很多。这正反映了平行志愿投档规则的一个特点：六所平行学校只要在一个能够包含考生的分数范围内按照分数高低顺序排列，就能够比较容易实现考生不浪费分数，“够上哪个投进哪个”的愿望。这本是一件好事情，也是平行志愿值得推广的一个优点。但是我们也很容易由此看到平行志愿的一个弊病：众多相对低分考生密集“拥挤”在高校提档线门槛附近，他们的专业满足率一定会比较差。我们同样从北京航空航天大学2015年的数据中能够看到这一点：在录取的232名考生中，第一专业录取的考生只有67人，仅占29%。多数考生都不是第一专业录取，甚至是服从专业调剂录取的。而对比2014年的数据：2014年在录取的285名考生中，第一专业录取的考生达106人，占37%。考生的专业满意度比较好。

这就向我们提出一个问题，在平行志愿情况下，如果考生不满足于不浪费分数就能上一所刚刚跨门槛就录取的学校，希望对自己的专业录取也提出一定的要求，怎样通过志愿填报实现这个愿望呢？

二、A校冲高，重点保B校满意专业通常行不通

“冲一冲，稳一稳，保一保”几乎成了考生家长们填报志愿的真理和法宝。为什么这么说？首先各个省市的高招办专家都这么说，各个高校招办的老师们也这么说，各个中学老师还是这么说。并且在谈到“冲一冲，稳一稳，保一保”的时候，还要补充一句“要拉开足够的梯度”。于是，有家长坚信不疑，认为只要满足“冲一冲，稳一稳，保一保”和“拉开足够的梯度”的条件，你就能“够上哪个录取哪个”。这种想法甚至可能被误认为：比如说在A校只填报能接受的专业不服从调剂，拉开梯度报B校满意专业。万一A校专业冲高进不去，至少保证B校满意专业总可以吧？

说到这里我要提醒一下，“够上哪个录取哪个”应当不是专家说的。如果专家这样说，他只能是个“砖家”。严格地说应当是“够上哪个投档哪个”。投档和录取差不多的意思吧？是咬文嚼字吗？还真不是。高考录取与中考录取不同。中考录取没专业，投档基本上就等于录取，所以“够上哪个录取哪个”。高考录取有专业，录取有“投档”和“专业录取”两个程序。投档的时候是只看分数“够上哪个投档哪个”，投档成功之后再进行专业录取。专业录取的时候要根据高校的专业录取规则进行专业录取，如果考生不符合专业录取条件（例如身体某项不合格）或者所填报的专业都不能录取又不服从专业调剂，将会被退档。千万注意退档可不是从考生填报的A校退到B校，而是一下子直接退到征集志愿或者下一个批次。那可就惨了。要想规避退档风险，一般来说在分数没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A校是绝对不敢填报不服从专业调剂的。

这就是说A校只填报能接受的专业不服从调剂，万一A校专业冲高进不去，拉开梯度报B校满意专业，至少保证B校满意专业通常都是行不通的。

三、脱离了考生个案谈具体的梯度值没有可操作性

在平行志愿情况下我们我们的平行志愿学校应当怎么报？具体说我们选择了一批比较合适的高校之后，到底应当怎样合理设置梯度，或者简单讲，就是填报的各个学校之间拉开多少分？

这里提到了梯度，大家很容易理解为梯度值。家长们也经常问：几所高校之间应当拉开多大梯度合适？有人问，就有人答。而且高招办和高校的专家一般都被认为是最权威的专家，他们最擅长回答这种问题。

仅举两个例子。

对于志愿填报，某211高校招生就业处处长尹XX建议，首先建议考生服从调剂，其次在报考的时候要拉开学校的层次。

尹XX表示，6个学校之间一定要有分数差，分数差最好在10分到20分之间，如果分差只有5到10分，则两所学校录取分数过于接近，可能会存在都录取不上的可能，“如果排名第一和第二的学校分别填写的是清华大学和北京大学，那有可能会浪费一个专业志愿。”

例2：2015年6月26日新京报A08版文章《高考志愿开始填报 29日前均可修改》中的焦点答疑是这样说的：

4、平行志愿每个志愿间应差几分为宜呢？

答：梯度拉开分值不一定均匀等距，建议平均拉开8分左右吧。

这两个例子都是在进一步向考生和家长推荐平行志愿所选高校之间的合适的梯度分值。前一个例子是某211高校招生就业处处长推荐6所平行学校之间的分数差最好在10分到20分之间，同时举例说明如果分数差只有5到10分可能导致浪费一个志愿的后果。后一个例子是2015年6月24日和25日两天北京市和区高招办主任们通过北京市教委官方微信回答考生家长疑问时候的回答，明确指出平行志愿每个志愿之间拉开梯度不一定均匀等距，建议平均拉开8分左右。

我们具体分析一下高招办专家们推荐梯度值的可操作性如何？

上面两个例子都是官方正牌的高招专家给出的指导。我们且不讨论高校招办主任与市区高招办主任们各自所给出的梯度推荐值不一致的问题，因为各有各的观点允许存在争议。我们只是站在考生和家长角度讨论一下这些高招办专家们推荐的梯度值的可操作性如何。

以2015年北京文科为例，一本线为579分，一本上线考生4273名。如果按照某211高校招生就业处处长尹XX的建议实现在6个平行学校之间的分数差为10分，考生成绩至少在629以上，全市只有1254名到考生满足这个条件，仅占上线考生人数的29%；如果实现分数差为20分，考生成绩至少在679分以上，全市只有33名考生满足条件，仅占上线考生的0.7%。专家推荐的志愿填报方法只对不到三分之一甚至不到百分之一的考生具有可操作性，我们不知道这种建议有多大意义。而被这位处长批评的会导致浪费一个志愿的后果的“分差只有5到10分”，反而对多数考生来说是有意义的，目前多数考生和家长所采用的就是这个梯度或者更低一些的梯度。然而有趣的是北京市和区高招办主任们通过北京市教委官方微信向考生和家长们建议的“平均拉开8分左右”的梯度却恰恰在这位211高校招生就业处处长所批评的“5分到10分”梯度范围内。

那么是不是“5分到10分”的梯度，或者“平均拉开8分左右”的梯度就是最合适的梯度值呢？如果我们从志愿填报的实际出发，晨雾认为脱离了考生的分数状况，脱离了考生打算选择的目标高校的实际去空谈具体的梯度值是不具有可操做性的。换句话说，就是不针对考生个案笼统地对整个考生群体给出一个通用的梯度推荐值没有任何意义。关于这个问题的论证我们只要反问一个简单问题即可明白，无论你给出大于1分的任何梯度值，对于批次分数控制线附近的考生都不具备可操作性。比如说每年都有家长疑惑地问：我孩子分数在一本线上一两分，请问我应当如何拉开梯度？我应当相信上述哪位专家推荐的梯度值呢？

四、正确的平均推荐梯度值应当如何表述

因此无论给出10分到20分的梯度推荐值，还是给出平均8分的梯度推荐值，都是脱离实际的闭门造车。最好不要给出一个固定的梯度值，是1分、两分，5分、10分还是20分，要根据考生的分数层次决定，比如说分数比较高，你就有足够的分数空间去把握这个梯度。比如说分数就在一本线上5分，就没有拉开梯度的“本钱”，只能不得不填报几所一本上几分以及压线的学校。

晨雾个人认为，如果一定要给出参考的梯度值，必须是针对具体的考生个案才可以给，否则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一个是可以用考生的高考成绩高于批次控制分数线的分差除以5（对6个平行志愿情况）得到的就是最高平均梯度。例如2015年北京某文科考生620分，文科一本线是579分，最高平均梯度就是8分左右。另一个是首先确定考生打算用最后一个平行学校F的保底排名位置所对应的分数，用考生的高考成绩高于保底位置的分差除以5（6个平行志愿情况）得到的就是实际平均梯度。例如上述同一名620分的文科考生，为自己F学校的保底分数设定的是590分，实际平均梯度值就是6分。

无论是最高平均梯度，还是实际平均梯度，在实际志愿填报操作时候也仅仅是一个参考值，考生和家长未必能在这么精准的分数间隔找到合适的学校，可以根据自己情况向上或者向下调整，绝无一定之规。甚至不去计较这个平均梯度值也无所谓。只要有这么一个意识：前高后低往下排列就行了。

五、技高一筹：冲稳保中引入局部零梯度组合

我们在开始已经说过了平行志愿填报方法的经典阐述：“选择的几所高校要遵循冲一冲，稳一稳，保一保的原则排列”，“所选高校之间一定要拉开梯度”。这种方法除了操作简单优点以外，保证命中一个所选高校的风险也很小。因此高招办的专家们都推荐这种方法，在考生家长中应用最广。为了叙述方便，我们仅以六所学校的平行志愿为例（学校数量更多的平行志愿道理相同），两所学校之间比较均匀地拉开梯度。我们用字母代表学校，字母之间如果有“–”表示两个学校之间存在梯度；字母之间如果没有“–”表示两个学校之间不存在梯度：

A – B – C – D – E – F

只要使得考生定位在从A到F之间的任意一点，都能保证至少命中一所。对于不愿意再深入研究志愿填报，或者只满足于以最节约分数的方式刚刚跨门槛进入一所高校的考生家长来说，不失为一种非常好的志愿填报方式。完全可以不再往下读，直接就采用这个办法。但是根据我们前面的分析，这种方法如果刚刚跨门槛进入的话，很难保证录取满意的专业。

A – BCD – E – F

在从A到F总体保持梯度的情况下，在自己最可能录取的B校位置零梯度报2-4所院校组合。在这里A是冲高的学校无把握，是考生的一个梦，如果冲进去专业难保满意，那也认了。但是B、C、D校是有把握能进去并且有一定的专业选择空间。需要特别注意的，也是比较反常规思维的是B、C、D校之间故意不拉开梯度，即所谓零梯度设置。B、C、D代表了三个门槛等高的高校的组合。这里虽然说是等高，实际上就是上一年的录取分数线十分接近，而今年分数线哪个高点哪个低点很难说，排序的时候不要再在乎上一年分数线谁高谁低了，而是完全按照自己的喜欢程度排序。E和F校是常规意义上的两个层次的保底学校。根据“零梯度学校组合”的数量不同，以下几种都属于这种方式：

A – BC – D – E – F

A – BCD – E – F

A – BCDE – F

这种填报方式为什么说是“技高一筹”的方式呢？有人把志愿填报比作赌博押宝，在一所冲高，一到三所分层次保底的情况下，这样填报就是把高考志愿的宝加倍押在最可能录取的分数段。

有人也许会说，这样填报，BCD零梯度，前面的进去，后面的就没用了；前面的进不去，后面的不就也废了吗？我们要这样想：因为BCD是完全按照自己的喜欢程度排序,前面一定是最喜欢的。前面的进去，就实现愿望了。后面的还有没用已经无所谓了。再者，BCD说是零梯度排列，事实上不可能能保证零梯度，就有可能前高后低或者前低后高。为了能实现愿望，废掉一个俩的有什么关系？后面还有E和F保底呢。你说呢？

我们继续想象，还可以有更多的类似组合，都是局部零梯度的不同组合：

A – BC – DE – F

A – BCD – EF

可见，局部零梯度组放在不同的地方，可以有不同的效果。我们想一想，零梯度组如果放在首位是什么情况？

AB – C –D – E – F

AB – CD – E – F

AB – CDE – F

清北梦是很多考生的梦想。当考生的成绩十分接近清北的门槛，但是没有十分把握的时候，一定愿意用A校冲一冲清北。冲清华，还是冲北大？考生会很纠结。因为在录取前，很难猜出当年清华和北大的分数线谁高些，谁低些？一定很想冲击清北中较低的哪一所，成功率更高些。

就拿2015年北京理科来说吧，北大693分，清华694分。690-692分的考生一定有冲击欲望并期盼清北分数低一些。如果技高一筹的聪明考生应当能够想到这样一个技巧：在A校和B校同时分别填报清华和北大，CD校再填报低一个档次的人大复旦上交等高校。这样填报的结果是什么呢？让我们冷静地分析一下。

比如：考生分数是692分。

选择A北京大学，B清华大学，C上海交大：

情况一：北京大学提档线693，清华大学提档线692，考生被清华大学成功投档。

情况二：北京大学提档线692，清华大学提档线693，考生被北京大学成功投档。

情况三：北京大学提档线693，清华大学提档线693，考生被上海交大成功投档。

三种情况必有两种情况实现清北梦。

假设考生按照常规的必须拉开梯度的填报方式在A位置只选清北中的一所，

当选择A为北京大学，B选择上海交大时：

情况一：北京大学693，清华大学692，考生被上海交大成功投档。

情况二：北京大学692，清华大学693，考生被北京大学成功投档。

情况三：北京大学693，清华大学693，考生被上海交大成功投档。

当选择A为清华大学大学，B选择上海交大时：

情况一：北京大学693，清华大学692，考生被清华大学成功投档。

情况二：北京大学692，清华大学693，考生被上海交大成功投档。

情况三：北京大学693，清华大学693，考生被上海交大成功投档。

无论A校如何选择，三种情况都只有一种情况能实现清北梦。

A和B同时分别填报清华和北大时，无论顺序如何，都能将实现清北梦的概率提高一倍。这就是局部两所学校平坦零梯度给我们带来的福利。

总之，零梯度组合放在什么位置，那个位置要么是你填报志愿最重视的分数段，要么是你填报志愿最可能录取的分数段。如果把局部零梯度组合比作用自动连发步枪打猎，那么就是在子弹十分充足的情况下，在最可能打中猎物的目标位置多打几个连发，而其他目标位置打单发。

六、局部零梯度组合在批次合并后志愿填报中的应用

高考改革的一个步骤是批次合并。本科批次合并通常分两步走，第一步是将本科三批与本科二批合并为新的本科二批。第二步是将本科二批与本科一批合并为新的本科批次，从而完成批次合并。本科批次合并后可填报平行志愿的总数量会比原来的批次明显增多，例如北京市2019年合并后的本科普通批可以填报16所平行志愿高校。

本科二批次与本科一批次合并为新的本科批次第一年对考生志愿填报影响最大的要数下面这两块了。

一是处于往年一本线附近，略高于或者略低于一本线位置的考生能够录取的学校与填报志愿的技巧有一定关系。在往年由于一本线的硬性“界限”作用，略高于一本线的考生，只要志愿填报尽量保守低报，相对来说较容易被一所一本线附近的一本高校录取。或者说往年的一本线对他们有一定的托底庇护作用。而往年略低于一本线的考生，则没有可能主动通过努力被一本学校录取。一本二本合并后，原一本线这个“界限”不存在了。志愿填报就不太好把握了。略高于一本线的考生志愿填报不好就极有可能落到原二本高校，而略低于一本线的考生志愿填报得力则可能被原被一本学校录取。

二是对往年一本二本都招生的学校分数线有影响。以北京为例，在往年有一些高校部分专业在一本招生，部分专业在二本招生，形成一本和二本两条录取分数线。2019年一本二本合并后，这些学校将只有一条提档线。在一本二本合并后的第一年，这些往年一本二本都招生的学校分数线会有一些“乱象”。相当于在原来一本招生基础上的“扩招”了一部分来自原来二本的计划，提档线会比原来的一本录取线低。但是不会低到原来的二本专业分数线。原来的二本招生专业会因为合并到一本的提升效应，分数线有所提升，但是一般不会超过原来的一本提档线。新的提档线应当居于原来的两条提档线之间。高于原来的二本提档线，低于原来的一本提档线。比较难把握。

以上分析的结论是，批次合并后分数在往年一本线附近的考生，在选择一本线附近以及一本二本都招生的学校的时候，具有一些不确定性。如果考生的分数就在原一本线附近位置，我们索性就在这个分数位置附近采用一些学校密集排列为近似的零梯度组合。仍以北京2019年为例，合并批次后可以填报16所平行志愿高校，让我们有足够多的学校志愿可以填报。刚好利用局部零梯度组合法来解决一本线上下区域考生的选校定位不准的问题。

A – B – CDEFGHIJKL – M – N – O – P

“CDEFGHIJKL”表示的是在一本线附近往年录取分数十分接近的学校，他们涵盖了高于或者低于一本线的学校，也涵盖了往年一本二本都招生的学校。在这里放多少所学校随便，因为我们有16所学校可报，“子弹”充裕。局部零梯度组和“CDEFGHIJKL”内部各个高校的排列，不在意往年分数线谁高谁低，按照考生自己喜欢的程度顺序排列。分数在往年一本线附近的考生，在选择一本线附近以及一本二本都招生的学校的时候的一些不确定性就迎刃而解。在可以任意密集排列的零梯度组内部，总有一所高校可以命中。

七、局部零梯度组合在新高考改革后巨大的应用前景

本文读到此处就会明白，之前专家们反复嘱咐我们平行志愿各个学校之间必须拉开梯度的原因是担心我们等梯度填报会浪费掉一两个学校志愿。那个时候一个批次只能填报五六所学校，这样思考还是有情可原的，我们需要珍惜每一个填报的学校。而新高考改革后在平行志愿设置方面的一个巨大变化就是增加了大量的志愿填报单元数。例如2021年实施新高考改革的八个省市中，采用院校专业组模式最少能填报30个志愿填报单元，而采用专业平行志愿最少能填96个志愿填报单元，最多能填112个志愿填报单元。各省考试院这样进行设置的目的，是为了降低改革第一年缺少准确历史数据参考给考生填报带来的困难，这个困难在改革第二年就会立刻缓解。从之前两批六省市新高考改革试点看，这么多志愿填报单元这时候常常不太容易填满。各地考试院的解释是允许考生填报这么多个志愿填报单元，但是并不要求考生一定要填报这么多个志愿填报单元。可见新高考改革后，我们无需再像以前那样“珍惜”每一个志愿填报单元了。为了实现某种合理的目的，故意“浪费”几个志愿填报单元将成为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于是，我们看到了局部零梯度组合在新高考改革后巨大的应用前景。无论我们填报多少个志愿填报单元，我们更有理由在我们录取概率最大的分数段范围，故意填报多个零梯度组合志愿单元。比如说，在考生排名定位位置附近同时填报5个甚至10个零梯度组合志愿单元都没关系。我们真的可以比较任性了，在零梯度组合志愿填报单元的数量上无需再这样吝啬了。因为我们有足够多的“子弹”，后面还有很多志愿填报单元可以保底。这一点在实施改革的第一年定位不准的情况下尤其重要。这个时候我们担心的反而是能否找到这么多往年录取分数接近的零梯度组合志愿填报单元。

八、总结本文得出的结论

1.平行志愿所填报高校之间应总体拉开一定的梯度。梯度值无法笼统给出确定值。即便根据考生分数层次可以确定最高平均梯度值和实际平均梯度值，也不过是一个不必拘泥采用的参考值。

2.平行志愿之间按照经典的冲一冲，稳一稳，保一保的原则均匀拉开梯度填报是最简单最安全的方式，能够保证考生以不浪费分数的方式刚刚跨门槛进入一所高校。但是常常不能满足专业选择的要求。

3.在冲稳保的大趋势中引入局部零梯度组合是技高一筹的填报技巧。局部零梯度组合可以出现在不同位置，助考生实现实现更加圆满的梦想。

4、局部零梯度组合在批次合并后第一年志愿填报中得到了巧妙的应用，在新高考改革后也展示出巨大的应用前景和生命力。

5.有一些高招专家可能在本省市区域或本校的招生政策、录取规则方面是经验丰富的行家，但是在具体的考生志愿填报方面由于缺乏实操经验常常脱离实际，甚至不如一些经过认真学习过的家长。对他们给出的指导性建议考生和家长切不可盲目迷信。